沙姆的脑子乱了，有点站不稳坐回椅子上。

“你说，你是神？”

白晨坐到沙姆的面前：“神不是一种身份，而是一种境界，当力量到达一定程度，就能被称之为神，当然了，这种境界会产生一些变化，最为显著的外在特征就是力量，从身体都心理，情感被剥夺，就类似于石头或者是树木那样，这是规则所定的，强大的力量势必带来自然平衡的破坏，为了维持这个平衡，所以情感就会被剥夺走，从而让神尽量减少对平衡的破坏，不过这个平衡是脆弱的，神的情感虽然被剥夺，可是又会重新产生，不过产生的情感就不再如过去那样凡人的复杂，而是纯粹的，比如说一个邪恶的人，将会比过去更加邪恶，一个善良的人，也将会比过去更善良。”

“那你呢？你是善良？还是邪恶？”

“我比较特别。”

“比较特别的人还是比较特别的神？”

“很难和你说明白，我成为神的过程比较特别。”

“如何特别了？”

“其实准确来说，我并没有经历过神的境界，我是从人到凌驾于神之上。”

“凌驾于神之上？那又是什么样的境界？”

“好了，我说的越多，解释的越多，你所能理解的就越少，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如果想要创造神灵，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创造一个奇迹，还是创造出一个怪物。”

“即便是怪物，我也能控制的了。”

“控制？你根本就不了解神，又谈何控制？神灵对大部分的伤害都能够豁免，你所谓的控制，只是一个笑话。”

“如果我坚持要执行这个计划呢？你会杀了我吗？”

“不会，我们是朋友，这是不可改变的，我只是想要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你也许会开启一个新的时代，不过更大的可能性是毁灭一个文明，在我过去所到达过的，拥有神的世界里，凡人永远是被神所奴役的，这与强者奴役弱者没什么区别。”

“现代的科技与武器，也无法对抗神吗？”

“你要搞明白，你能够拥有的武器与科技，神也可以同样拥有，而且他们能够发挥的更好，这就好比一个普通人拿着一把枪，和一个精英特种兵拿着枪，这种概念与威胁是完全不同的，普通人拿枪对着精英特种兵，未必能够取得效果，可是精英特种兵甚至可以不动枪的情况下，就杀了普通人。”

沙姆陷入了思考，白晨说的这些，让他感到怀疑，同时又感到迷茫。

“你的意思，人真的不可能战胜神？”

“那要看是什么战胜方式了，其实也是有弑神的可能性，可是非常小，即便成功了，弑神的人也会取代神，变成第二个神，然后继续奴役着凡人。”

“你说过，神也是有善良的。”

“人是会变的，神也是会变的，当你创造出一个神灵来，哪怕是善良的神灵，你打算用这个神灵与他的力量做什么？凡人对神的认知也会变，从虔诚变成敬畏，从信仰变成恐惧，有些时候，改变不是主动的，而是被动的，在不知不觉中改变。”

“你自己既然也是神，为什么还要抗拒同类的出现？你在害怕同类的出现会威胁到你？”沙姆开始钻牛角尖，他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