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回头看了眼雅典与凯米奇，雅典自告奋勇地上前：“我先。”

当雅典一步步的走到场中心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经过光与暗的洗礼，变成了一种奇怪的虚无姿态。

“那便是光影女巫吗？听说她是有史以来，对于光明与黑暗的力量，最完美的操纵者。”

裂地长老的实力在其他两个长老之上，眼界也是相当之高。

不过他还是想看看，自己的实力，与这种传说级别的强者之间的差距。

“看起来不错，用你最强的招式攻击我。”方云点点头。

雅典一点都不犹豫，轻喝一声：“大人，小心了！！”

虚无一指！

并没有什么花哨的招式，也没有什么惊世骇俗的影响。

普普通通的一指，似乎一切都归于返璞归真。

所有的力量，都在这刹那间，凝于这一指间。

“好强！”裂地长老只有一种感觉，似乎这世上再没有比这一指更可怕的招式了。

方云眼前一亮，同样一指点出，只是不同于雅典的这一指深邃阴沉，方云这一指更像是一道朴实的光。

两者在半空中激荡在一起，雅典所射出的黑色光束瞬间溃散，雅典连退几步。

雅典的神色有些难看，她原本想着，自己的杀招在方云毫无预防之下，多少能占据一点先机。

虽然她已经预料到结果，不可能得胜，可是也不是这种一击即溃的方式。

方云看了眼有些失神的雅典，笑了起来：“你的这招叫什么？”

“虚无一指。”

“这招几近于完美，不论是力量凝聚的层次，还是凝结程度，唯一的缺点就是速度。”

方云看向雅典：“也许你会觉得，你这招已经足以让大部分同阶的敌人望风而逃，可是比你强的敌人呢？特别是以速度见长的对手，你的这招如何应对？”

方云再次指向雅典：“刚才我所应对的一指，威力与你的虚无一指相当，唯一强于你的一点便是速度！”

方云在谈话间，突然又射出一指，雅典心头大惊，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

眼见方云这一指已到眼前，突然，光束哗啦一声，瞬息间消散于无踪。

雅典沉神中，似是想明白了什么，可是又产生更多的疑问。

“好了，我看你也想的差不多了，现在看看你的修为。”

“大人……我还有些不明白……”

“不明白的就自己想。”方云只是点到即止，招在于人的性格，方云不想做更多导向性的意见：“你现在的修为应该已经到了瓶颈了吧。”

雅典点点头：“我找不到方向，每次我试图冲击更高层次，都感觉脑海一片空白。”

方云对于雅典的处境，并不感到意外，事实上这是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人类强者都面临的问题。

因为根本就没有更加强大的标杆，供给他们继续前进，这不只是个人的瓶颈，是整个人类的瓶颈。

方云看向凯米奇：“你也是如此吗？”

凯米奇同样点头，裂地长老几个人其实也有同样的感受，他们是诸神的传承者，可是神同样也面对着绝对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