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现身虚空，披着黑袍，颇为贴合死灵神的神域风格。

“他想利用我，来套取吾神的信息。”卡尔淡淡地说道，“所以并没有杀我，想以此让我留下来，留在吾神身边，当做间谍。”

闻言，死灵神笑了起来。

不知道是嘲笑卡尔，还是嘲笑谁。

“然而，他并不懂吾神的规则。”卡尔恭敬的对着死灵神说道，“我是神的眷族，在吾神面前，我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想必，吾神早已发现了这点。”

死灵神笑容渐渐收敛，平静道：“土著天神就是土著天神，老是还想着用他们那一套。你身上有我的神力印记，发生了什么，我自然是知晓的。”

“间谍？真是可笑。”

卡尔闻声立刻附和点头。

说罢，还继续说道：“对了，那位土著天神，还给了我一枚什么意志碎片，吾神，需要我给你么？”

“意志碎片？”

死灵神微微皱眉，“这可是稀罕之物，然而碎片是最没有用的东西。完整的宇宙意志，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至宝。但意志碎片用处却不大，反而若是想要领悟其中的意志，只会是残缺的，届时自身必定会受到诸多诅咒，得不偿失。远远没有我神系宇宙的意志投影稳定。”

“你自己留着吧。”

死灵神兴趣缺缺。

那土著天神定然是也知道这点，随意才将这意志碎片给卡尔。

想利用卡尔对宇宙意志完全不了解，以收买他。

然而，这实在太天真了。

真当灭了自己一道意志分身，就以为自己堂堂死灵神，就什么都不懂了吗？

“既然是间谍……”

死灵神脸上浮现一抹阴狠，“卡尔，你找个机会，去偷偷告诉那位土著天神，说本神受到重伤，正在神域疗伤，然后将神域坐标发给他。”

卡尔看着死灵神，缓缓道：“吾神……是想灭了这位土著天神？”

死灵神很明显不是他的对手，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哼。”

死灵神冷冷道，“你刚成为吾之眷族，对我们神系宇宙内部了解太少。灭了这位土著天神？我可不敢灭。如今神战的声势已成，这位土著天神只能被东煌神系的那位启明神灭掉。其他天神若是敢对这位土著天神，打乱了上面的计划……怕是活腻了。”

卡尔沉默着。

能成为天神，那自然都不简单。

“本神的用意，你无需明白，让他来即可。”

死灵神看了卡尔一眼，淡淡道，“明白么？”

卡尔点点头，便消失在虚空中。

死灵神望着破碎的神域，喃喃道：“土著天神不能杀，但既然要参与进来，分一杯羹，我削弱削弱他的实力，保证那启明神能顺利的打败后者……至少能喝一口汤吧？”

他如是这般想着。

土著天神是不能杀的。

距离启明神在点亮神火的日子已经不足七十日了。以如今的声势来看，那个土著天神只能是被启明神给干掉。

这样一来，那些土著天神们看到了自身和神系宇宙体系的巨大差距，大部分就会主动加入神系宇宙的体系。

被吸纳进来。

这样，上层的目的才算是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