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打架啊？”秦萧海轻轻踢了一下莫璃坐了一年的“宝座”，问道。问完之后还捏了下莫璃的衣角，压低声音快速地说道，“咱们赶紧走，要是被那个女生缠住可就大事不妙了。”

“怎么个大事不妙法啊？”我看你不按剧情走，我才是大事不妙了！莫璃又在心里骂了秦萧海一句。

“哎，就是，哎，说不清楚，反正咱们赶紧走就是！”见齐玉馨快要挤出人群了，秦萧海越发慌张，直接下手握住了莫璃的手腕想把她从铁皮桶上拉下来。

莫璃自然不能让他得逞，他拽得越使劲，她坐得越稳当。去年圣诞舞会时，莫璃就觉得秦萧海这条线有点歪了，如今一看，这条线歪得还不轻。再这么歪下去，后面的剧情难保会出现圆不上的情况。

“不行，不说清楚我可不走。”莫璃话一出口就觉得有点奇怪，听上去跟正牌女友质询渣男似的。好在秦萧海是单细胞生物，啥也听不出来，莫璃也就懒得圆话了。

“萧海哥哥，这位是谁啊？”齐玉馨认识莫璃，但开口说出的话语却表现得好像当初把莫璃从小到大的资料读了好几遍的人不是她似的。

秦萧海握着莫璃手腕的手握得更紧了点，让莫璃有点痛。莫璃不惯他毛病，另一只手大力掰开秦萧海布满汗水的手掌，并将自己手腕上沾到的汗水如数蹭回了秦萧海衣服上。

“人家问你呢，我就这么不值得被介绍一下吗？”莫璃嫌弃地问道。

“不是……哎，这位是莫璃，我的……好，好朋友。”秦萧海在两个女生中间磕磕绊绊地介绍起来，丝毫看不出京清一霸的潇洒，“这位，齐玉馨。”

“我是萧海哥哥的未婚妻。”齐玉馨在秦萧海介绍完后，乖巧又快速地加了一句。

“放屁！”秦萧海脱口而出，嗓门还不小，引得本来就好奇的路人更是转头光明正大地围观起来。

“……”被秦萧海当面驳了面子，齐玉馨脸上的微笑一僵，红润的脸颊开始失去血色。

这可能是齐玉馨活到现在最尴尬最脚趾抓地的时刻。

“我也这么觉得，就秦狗你这模样，谁愿意当你未婚妻啊？”莫璃也注意到了场面的尴尬，赶忙开口圆场。

“秦狗？莫璃我们说好不在外面这么叫我的！”秦萧海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脸一阵红一阵白，“你这样叫我，我多没面子啊！”

两人的吵闹将齐玉馨被驳斥的场面轻轻带过，路过的人都被莫璃的“秦狗”一称带出了几丝窃笑。毕竟京清中学不乏认为秦萧海狗的同学，但真这么叫出来的，莫璃还是独一份。

齐玉馨看着两人的吵闹，感觉自己格格不入。尽管其他人恶意的目光已经不在，或者说从来就没在过，但她还是觉得很冷，好像自己赤身接受着路人的审视。在自己被审视的过程中，莫璃也好，秦萧海也好，没有一个人像过去她遇到过的朋友们那样，将她护在身后。

没有一个人，她就这么被晾在了原地。

齐玉馨眼眶发酸发胀，豆大的泪珠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她像是为了撒气，抬脚踹了一下铁皮桶，在莫璃和秦萧海同时看向她时，抹着眼泪向街口跑去。

“喂！”女孩子的眼泪已经将铁皮桶下的地面浸湿了一小块，莫璃看得一怔，下意识抬手去拉齐玉馨的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