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鸣一说话，少年就愣了一愣：“大哥，你是从外面来的机关师？”

常鸣扬了扬眉：“是，怎么？”

少年挠头道：“没什么，倒的确没说过外来机关师不能参加……但一般会来的，都是中央坤州本地人啦！”

常鸣自从来到中央坤州之后，就一直看见四州机关师与本地人的冲突，这时又听见这少年额外提起。不过这少年倒是没什么恶意，迷惑地打量了常鸣一下之后，马上又兴奋起来：“哎哎，大哥，外面是什么样子的，你跟我说说呗！”

常鸣说：“外面是什么样子，你可以自己出去看啊。再怎么问，也不如自己的亲身经历来得真实吧？”

少年嚷嚷道：“我当然也想去啊，但是中央坤州的机关师不到大宗师级别，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大哥，你刚来的吧？连这个也不知道？”

常鸣愣住了。他在四州时，的确没见过任何一个中央坤州的本地机关师，所以直到到了这里，才看到两边的争端。这的确非常奇怪！

如果说这边资源更丰富、更繁华，大部分人不愿意出去也就算了。但作为机关师，人人都需要历练，难道中央坤州的机关师就不用？如此保守闭塞，他们怎么可能有现在这样的发展？

常鸣完全没想到，不是他们自己不愿意出去，而是被规定死了，不能出去！

常鸣问道：“我的确今天才到……这是神殿的规定？”

少年迷惑地摇头：“倒也不是……是宗族自己设下的。不到机关大宗师，不许离开中央坤州！切，从小听到大，烦都烦死了。我们都很想去外面看看啊，但就是不准，所以只有拼命训练，让自己早点晋级了。不过机关大宗师哪是那么好升的啊……”

少年怏怏地趴在栏杆上，过了一会儿，又转过头来问：“外面究竟是什么样的，好玩吗？”

常鸣扫视着下方，白垩城跟他所见过的中央坤州其他城市一样，庄严端丽，四处都工工整整。虽然有着机关城市特有的繁华，但感觉非常冰冷，少有生趣。

对了，这里连树也很少，城市里的空气大概是用机关进行调节的，闻在鼻子里没有一丝异味，却少了树木植物那种略带苦涩的清新自然感。

常鸣回顾起曾经在森罗大殿立柱上看见的情景。那里画的也是机关都市，但每个城市都巧妙地融合着自然与科技，让人既感到目眩神迷，又觉得亲切易居。

那才是常鸣理想中，真正的机关城市的样子！

常鸣沉默良久，说：“嗯，你还是快点升级吧。”

他没有直接回答少年的问题，但这一句话已经足够表态了。

少年越发向往，眼睛闪亮了好一会儿，点头说：“嗯，我一定会努力的！”

这少年虽然是中央坤州本地土著，但态度颇为亲切，常鸣对他没有恶感。两人说了几句话，互通了名字。

少年名叫章小年，是万象城东南古近城人，今年十八岁，却已经是一个高级机关师。

他跟常鸣一样，是去参加少年机关师大奖赛的。

少年机关师大奖赛是中央坤州比较传统比较正式的赛事之一，每一个中央坤州人都非常清楚，所以章小年也顺势给常鸣介绍了一下。